屬靈塑造課程簡介
「你們既靠聖靈入門, 如今還靠肉身成全麼, 你們是這樣的無知麼。」(加拉太書3:3)
「你們既靠聖靈入門, 如今還靠肉身成全麼, 你們是這樣的無知麼。」(加拉太書3:3)
你要謹慎自己和自己的教訓,要在這些事上恆心, 因為這樣行,又能救自己, 又能救聽你的人。提摩太前書(4:16)
對答環節 (左) 周啟楊博士 (中) Dr. Jack Sara (右) 呂慶雄博士
本院教務長梁展鵬教授擔任主題講員 主辦單位負責人及眾講員合照
本中心攤位,設置遊戲,與來賓交流 本中心總監周啟楊博士接受主辦單位訪問
Ben Wong 王緯彬博士 《教會。空間。轉型》作者 2023.05 「道成了肉身,住在我們中間,充充滿滿地有恩典有真理。」——約翰福音 1:14 2022年我在伯特利神學院轉化型領導學博士(DTL) 畢業。由於疫情關係,課程期間只去過中東一個「城市實驗室」的課程 (Lab 2) 。得知學院今年復辦「城市實驗室」,四月去馬尼拉 (Lab 1) 。因為想到自己去年九月用畢業論文出書以後,都在馬不停蹄地推動「使命空間」的理念,也需要時間退修一下,所以就決定報名參加這個 Lab 1 的旅程。 我在畢業論文建構的理論為「使命空間」,所以這次來到馬尼拉,都希望能在另一個場境,擴闊我對「使命空間」的視野和想像。在香港我們一般理解的「使命空間」,基本上都是圍繞著堂會發生的,如開放教會、共享空間、使命營商、網絡群體等。但在菲律賓,「使命空間」的想像就遠遠超越堂會有限的空間,而是更大更廣,可説是到處都是。 這裏社會的大環境與香港非常不同,有三分之一的人生活在貧窮線以下[1],在馬尼拉市就有 586 個貧民窟[2]。我們九天的行程中,差不多每天都會探訪當地不同的基督教機構,與他們的領袖對話,了解他們的工作。大部分機構推動的都是整全福音,除了提供服務之餘,最重要的是要轉化生命。事工包括扶貧、教育、建造社會房屋、職業培訓、重建生命、貸款等。每一個機構都是將神賦予他們的使命,在社會不同層面的空間演繹出來,包括公共空間如垃圾山、貧民窟、堆填區、街道上等;商業空間如社企、小店、市場、農田等;私人空間如木屋、鐵皮屋、臨時房屋等。服侍的都是聖經所説的邊緣人士,如貧乏的、無家的、拾荒的、無助的、殘障的、老弱的、吸毒的、孤兒、寡婦、妓女等等,他們都無處不在。 行程中,令我印像最深刻的,就是跟一個關顧無家者的機構 (Center for Community Transformation)到街上派飯,接觸露宿者。聽完他們介紹機構的異象,和怎樣幫助無家者脫貧及重建生命的路線圖,我們就乘車前往無家者聚集的地點。到達的時候已經有幾十人聚集,有老有少,眼睛裏都充滿著期待,小朋友更為友善,第一時間前來歡迎我們。這個事工的名稱叫 Kaibigan Ministries,可以翻譯為「老友記」的意思,有部分的同工是過來人,因生命得到轉化,而由受眾變成了機構的同工。下車以後,他們首先帶領這群無家者一同敬拜,一同感恩,才讓我們派發帶來的食物。我們在這短短的半小時有機會與無家者互動,拍照時有一個小孩子熱情地抱著我,令我感受到主耶穌怎樣在公共空間,展示祂的慈愛,深入人群當中,與他們近距離接觸。 另外,我們跟隨了三個不同的機構,包括 Puso Ng Ama、Gawad Kalinga 和 Companion with the Poor,到訪了三個不同的村落,三個不同的家庭,進入他們的私人空間,有的是簡陋搭建的臨時房屋,也有的是已安置好的住所單位。其中一個機構 Companion with the Poor 的異像是在每一個貧民窟內開辦教會,協助居民脫貧和自力更新,轉化生命。機構安排我們到一個新開發的貧民窟,在村口的教會集合,再帶我們跨過一些臨時搭建的獨木橋入村,橋下全是沼澤,大雨或颱風的時候就會全面水浸,過程都有點危險。所有的住屋都非常簡陋,全是用木板或鐵板臨時搭建的。我們分開兩個人一組,原本的計畫是在他們的家過夜,但後來因為環境太惡劣,屋內空間又不太足夠,最後安排我們在他們家裏吃晚飯。我們探訪的家庭一家五口,都是教會的會友,屋主是地盤工人,是負責倒石屎的,有三個男孩子,分別是十歲、六歲和一歲,兩個大的都要在村外讀書。太太就在家照顧小寶,又煮飯給我們吃,由於家裏沒有枱和足夠椅子,我們都是坐在地板上(又是他們的床)吃飯。單位約二百平方尺,有小量電力供應,給兩三個燈具和小電器,有供水但沒有廁所,洗澡都要人手淋浴。雖然生活困難,但他們有顆款待的心,和一種特別的平安和喜樂。這幾個家庭探訪,令我體驗到主耶穌如何進入私人的空間,與他們傾談、進餐、分享,將神的愛和恩典,帶進款待祂的家裏! 這個旅程令我深深體驗到何謂道成肉身,如主耶穌和門徒在不同層面的空間不斷地流動,滲入人群,將神的愛和福音散發出去,這令我反思到香港教會怎樣更有效地進入城市的空間,如何創造「使命空間」呢?又如柏祺博士所説:「初期教會的信徒滲透了整個城市,不是要開辦自己的聚會處所或建立組織,反而是要進去別人的空間。」[3] [1] Poverty Profile of Metro Manila, accessed...
呂慶雄博士 福音證主協會副總幹事(培訓) 伯特利神學院城巿事工講師 2023.01 坊間有大量暢銷的領導學著作,教人如何成為好領袖;而學術研究領域也不斷尋找成為好領袖的良方,只是好領袖仍不多見。人們眼見有不少壞領袖,不知是刻意忽略還是不敢提「壞領導」的研究。領導學者早已提出,若忽視壞領袖的形成,便好像訓練醫生忽視對病毒的了解那樣,很大程度上是在浪費時間與資源。[1] 本文嘗試抛磚引玉,引用過去二十年關於「壞領導」的研究,探討今日華人信徒群體應如何正視領導學的研究。 「壞領導」的研究重點,在於了解壞領袖的成因與特徵,他們在領導過程中何時及如何變壞等,目的是避免「製造」更多壞領袖。傳統領導學聚焦於如何成為一位好領袖,而「壞領導」的研究則更重視了解培養出壞領袖的土壤,從根源入手,防止更多壞領袖的出現。 討論壞領袖的前提 領導者的行為對組織、下屬及跟隨者的影響,決定了領袖的好壞。學術界對壞領袖的描述用詞廣泛,較多被採用的包括:破壞性領導(destructive leadership)、暴虐領導(tyrannical leadership)和毒性領導(toxic leadership)等。[2] 繼續討論壞領袖前,我們必須先注意四個前提: 一、壞領袖的定義。領導者未能帶領組織達成使命,如業績不達標,這明顯是壞領袖。而領袖不務正業,花大量資源在不屬本身使命的工作上,導致使命荒廢,例如社福機構只求保住盈利而不向服務對象提供所需幫助;又或教會只顧提供社會服務,而當中卻沒有福音內容,這同樣是壞領袖。至於領袖品格出了問題,為跟隨者帶來傷害,雖然業績達標,但也屬壞領袖。學者芭芭拉.凱勒曼(Barbara Kellerman)就以失效(ineffective)及失德(unethical)來定義壞領袖。[3] 簡單來說,壞領袖就是無德無能。 二、壞領袖必須是擁有崗位的。筆者曾指出不論一個人是否佔有領導崗位,只要他/她擁有對別人產生正面影響力的動機與行為,便可被視為領袖。但壞領袖則不同,若他/她沒有崗位與權力,便不能導致組織失效,即使個人失德也不會對組織或跟隨者造成太負面的影響,因此,壞領袖必須是在組織內擔當領導角色,是擁有實權的人。 三、壞領導與組織文化。壞領導就是在領導過程中出現失效與失德的行為,而組織文化在其中佔有重要角色。很多時候,正是因為組織文化孕育、催生了壞領袖,讓他持續帶來破壞。 四、跟隨者的觀感。如果說以組織業績判斷領袖的好壞是客觀的話,那麼以跟隨者的觀感來判斷領袖是否失德就屬主觀了。西方早已有不少探討領袖行為如何影響跟隨者的研究,研究發現絕大部分稍具規模的組織,跟隨者會直接帶來業績或事工果效,研究跟隨者已是近年領導較熱門的課題,因為跟隨者如何理解領袖的言行影響他們對領袖的觀感(perception),[4]隨之影響他們對組織的投入度及生產力。 壞領袖的特徵和成因 在以上的前提下,壞領袖及其領導過程有以下的特徵及成因: 一. 領導與跟隨者的自我形象 領袖及跟隨者的自我形象會直接影響他們的行為表現。不少研究指出,魅力型領袖都有一定程度的自戀傾向。自戀(narcissism)也許跟自信有關,而自信是站到台前作帶領的基本特質。有自信的領袖若能成功吸引跟隨者便算是有魅力,但過度自信就是自戀者。 研究發現,適應性自戀(adaptive narcissism)的領導特質大體上是正面的,在擁有異象與魅力之餘,同時也有操控傾向。而非適應性自戀(maladaptive narcissism)則是病態行為,他們傾向過度競爭,甚至成為壓迫者,不過對某些跟隨者來說,他們是魅力領袖,美國前總統特朗普(Donald Trump)便屬這類。[5] 至於缺乏安全感與自信的領袖傾向過度依賴權力。從跟隨者角度看,他們濫權、過度操控、死板沒有彈性,甚至會因過度追求個人榮譽而失德。 為何壞領袖也有跟隨者?凱勒曼認為壞領袖也能滿足人的基本需要,跟隨者甚至因共同理念而獲得身份認同。[6] 一個善於操控下屬的領袖若能帶來穩定發展的環境,能提升了對未來的可預測知性,下屬雖然覺得壞領袖難相處,甚至因他而患上情緒病,但因為壞領袖有利經濟發展,是安全感的重要來源,故此在兩害取其輕的考量下,他們都會接受失德但高效的領袖,這情況在現實中並不罕見。 二. 功能與關係性失衡 領袖與跟隨者不協調也是另一個壞領導出現的成因。領導風格可簡單分為事務導向(task oriented)及關係導向(relationship oriented)。前者重視領導效能(leadership effectiveness),以領袖能否達成組織目標為主要衡量標準,後者則重視個人德行,以人際關係為主要考慮因素。好領袖不能高效但失德,但也不能只做好人而導致關門大吉。 事務導向與關係導向要取得平衡,不是說要各佔一半,而是要按身處的環境、目標性質及跟隨者的特質作出調整。前文提及領袖的好壞在乎跟隨者的觀感,這觀感或多或少也來自他們對領袖的期望。如跟隨者期望領袖能帶領組織有盈利、基層人士生活得改善或教會的福音事工果效顯著等,事務導向型領袖便能滿足他們。相反,跟隨者若輕看成效,而追求工作氣氛和諧、同事間相處融洽,關係導向型的領導就最得他們的心。 領袖與跟隨者之間很易失衡,因人的期望各有不同,也會隨時間改變,若領袖只看跟隨者的期望,最終會一事無成。領袖經常左右做人難,但更難的是組織的文化環境,讓逆轉壞領導近乎不可能。 三. 文化與造神傾向 上述的情況不僅在西方社會出現,在華人教會也很常見。領袖的好壞不獨在於他/她個人,還關乎孕育領袖成長的土壤及跟隨者的期望,這構成了組織文化。 猶太裔學者珍.李普曼.布魯門(Jean Lipman-Blumen)提出了「毒性領導」(toxic leadership)的說法,指出不同類型的跟隨者如何助長了毒性文化,從而「培育」了毒性領導。[7] 華人文化傾向隱惡揚善,對壞領導的包容度也較高,導致積習難返,未能從失敗的例子汲取教訓。加上我們重視關係而忽略績效,成為現今教會及基督教機構面對的問題。尤有甚者,過去教會對明星講員的迷思,令他們把講員「神化」,近年這情況雖略有改善,但仍是華人的主流文化。 類似的文化在西方也屢見不鮮,就以美國柳溪教會前主任牧師海波斯(Bill Hybles)一事為例,看看教會文化的「毒性」。2018年之前,海波斯算是全球最具影響力的美國牧者之一,除了他親手創辦的超級教會持續多年增長外,每年主辦的「全球領袖高峰會」透過網絡平台在全球百多個國家進行。在2018年3月開始陸續出現對海波斯的指控,除了當事人一一否認外,教會的長執會表示調查後相信海波斯是清白的。長執會雖維護海波斯,但先後有兩位繼任人因對教會處理此事不當而辭職,及後整個長執會也解散了,然後在2019年重選。經過了六個月的獨立調查,柳溪教會在2019年3月指出對海波斯的指控屬實。[8] 在過程中,當事人沒有有力的證據釋去他人的疑慮,長執會雖欲維護當事人卻缺乏公信力。從另一則報導中看到,教會長期迷信明星級牧者為近乎完美的典範,不欲神話破滅而帶來更多的傷害。[9] 逆轉壞領導的可能 除了主耶穌,世上沒有完美的人物。聖經中的壞領袖俯拾皆是,大希律以暴行震懾反對聲音,是暴虐領導的明顯例子;羅波安重視威權而忽視關係,是失衡的例子。至於大衛王擁有權力後為情慾所控,但他具備反思能力,深明上主不喜悅,願意聆聽先知拿單的警告,這是逆轉的關鍵。 提升領袖的反思能力。壞領袖的出現近乎無可避免,但盡早醒覺卻是最重要的一步,讓可能造成的傷害降到最低。同時在組織未達目標前盡早調整策略,應對危機。 培育跟隨者。跟隨者的期望是否合理?不管是教會或其他機構組織都有核心使命及相關的價值觀,不能假設成員都會自動明白及接受這些價值。使命宣言當然重要,但惟有足夠具體的教育,才能讓跟隨者擁抱,把對領袖及組織的期望調整至合理程度,繼而建立較為健康的組織文化。 更新對神對人的態度。基督徒領袖在教會圈子內外,均須做到愛神愛人。不同的學者均認同領袖個人召命直接影響他/她的個人品格,視別人為自己成功的踏腳石,還是尊重對方也是神所愛的人,會影響他/她對人對事的態度。學者也承認,只有透過宗教信仰,透過更高的監察者,領袖才會限制自己無限的野心及提升同理心。 建立真誠的團隊。領袖的自我形象是否健康,影響到他/她會否接受異議甚至批評。特別是魅力型領袖隨時會成為組織的偶像,犯錯也無人敢於指出。因此,每位領袖也需要一位諫友,像大衛身旁的先知拿單,真誠地提出異議。真誠的團隊可以是組織內部的主管、董事、顧問,甚至外部的義工,最重要的是彼此信任及擁有不一樣的視野。 由於篇幅所限,本文未有著眼於具體上如何逆轉壞領導。由於每個組織的核心使命與價值各有不同,而不同年資的同工、持份者或其他跟隨者也會有不同期望,需要有較為針對性的深入了解與討論才能得出較具體方案。但是,若要由一個具體行動開始,便應先建立一個核心領導團隊,審視組織文化,從而定出具體調整方案。 [1] Barbara Kellerman, Bad Leadership (Boston: Harvard Business Press, 2004),...
馮廸恩博士 福音證主協會- 拓展總監 2022.05 筆者對這項研究的負擔,源於觀察到信徒聖俗二分的普遍性,信徒的身份、心態、行為與影響力,從週一至週五,在現實職場中,好像缺席了一樣。在全球競爭中,職場信徒領袖從有限的時間內,不得不減少宗教活動,擠出更長時間投放於工作和服務,因此,可能被教會領袖指為不屬靈或世俗。不少人只以宗教行為來解讀信徒的日常屬靈狀態,也忽略了將信仰與平日工作整合的重要性。 當我們問如何在職場中實踐專業與信仰之先,首先必須了解現況,因此,這研究的重點,就在探討職場中信仰展現的現象。有幸得到”God at Work “作者大衛米勒教授(David Miller)批准,使用有效性和可靠性兼備的測量工具 The Integrative Profile (TIP)[1]。 在香港和北亞太地區,這是開創性的研究:探索在香港背景下,銀行、金融服務、保險業界的信徒,於道德(Ethics)、表達(Expression)、經驗(Experience) 和關係提昇(Enrichment)等四個主要維度 ,展現信仰與工作整合的現況。 TIP 評估問卷的項目設計和研究方法的系統結果 網上問卷邀請了400人參與,完成收回266份,有效回應達217份。結果通過社會科學統計軟件SPSS 進行分析,描述性統計(Descriptive Statistics)、相關矩陣(Correlation Matrix)、統計比較的顯著方差(Significant Variances of Statistical Comparison)顯示一致的結果,分析可靠性指數(Cronbach's alpha)達0.77,滿足一致性的測量標準 。再通過多元統計工具主成分分析(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)相互依賴關係,發現影響信仰與工作整合的主要變量。分析與文獻和神學討論的結果相符。 結果揭示了受訪者在日常工作中,缺乏個人靈性(Enrichment Individually)、與口頭/言語表達見證 (Expression Verbally),其信仰與工作整合的分數最低。 個人與主關係 (Enrichment Individual) 通過工作中的祈禱,內化與上帝的獨處,是個人靈性經驗的昇華。事實上,個人與主的關係是全人的,包括工作中對主的信心與仰望。靈修是周一至周日、日常對主的渴慕。神看人的內心勝過行為表現,靈性不因宗教行為定位,不止於週末,個人渴慕與主關係昇華,超越宗教行為的指標。優先安排時間與天父建立重要關係,是明智的投資,會帶來永恆的回報。 言說表達 (Express Verbal) 信仰工作整合中第二位的弱表現。結果反映,出席教會團契會議與活動時間愈多,則較少在職場中分享信仰。筆者強調並非鼓吹信徒缺席教會聚會,而是提醒教牧與教會領袖,教會出席率與平日職場中信仰表達並非掛鉤。下圖表示參與教會活動時數越多的信徒,於言語表達、個人靈性、工作體驗的展現整合分數越低。 INTEGRATION GAP – RELIGIOUS ATTENDENCE 相反,在工作和信仰整合得分最高,是參與團契、以非言語表達信仰(行動奉獻勝於說教)的一群。 與人團契 (Enrichment Group) 信仰與工作整合分數最高的,包括有參與團契、非言語表達、和透過工作發現信仰真實的一群。或許和教會傳統注重團契與人相交關係的文化有關。而教會內團契,必須關注個人靈性與日常工作的見證分享;參加教會時數越多,也不代表真實靈性狀態。而非言說表達信仰,與工作中經驗信仰的,是在職場行動一致、持守信仰的實踐者。 非言說表達信仰(Express Non-Verbal) 日常工作中,非言語的行動也可表達信仰,如辦公室中的信仰擺設、衣服飾物、聖經經文掛畫等;或樂意捐獻、定期義工服務、不參予說是非、正視歪風等正直習慣,別人可從而看出你對信仰認真。非言說、卻是叫人看見的見證。更高的整合與增加對慈善事業的捐贈有關,這是香港基督徒的一個新發現。基督教實踐對社會服務和慈善事業的意義:奉獻收入是信仰的見證,慈善活動也是信仰的功課。 教會的回應 職場是實踐神的話與見證神的訓練場。訓練場需要領袖,領袖製造環境、善用資源。教會領袖可減少教會活動、會議量,並致力提升信徒的素質,如創建空間讓個人與神獨處的靈修體驗,更新恆常聚會內容與退省。主日以外,牧者可擁抱信徒職場需要,也可送贈職場神學書目、主日學中一同反思。當牧養可延伸至日常工作處境的應用,信徒可更易理解,被明白、激勵對主信心與實踐信心,將信仰與工作的考驗連於主的生命。 結論 職場環境可接觸本地和全球供應鏈中的不同民族,信與未信也連於工作和敬拜領域,一同工作、服侍、成長。深願藉分享研究所反映之真實現象,幫助教會與信徒領袖重點聚焦於工作與信仰整合的關鍵因素,為信徒量身定做培訓與靈命小組,並重申蒙神愛的兒女身份,深切反思信徒質素,更新禱告的影響力,在日常的工作中,活出神同在的活力。 [1] David Miller, and T. Ewest, “The Integration Box (TIB): An Individual...
馬秀娟博士 香港教會關懷貧窮網絡總幹事 2021.09 根據洛桑世界宣教大會臨時文件24號的倡議,我們應當推動教會與基督教機構的伙伴合作關係,互相尊重和信任,並按各人的恩賜做好管家,到天國降臨時,以此作為與神確認的印記。 在香港,有五分之一屬於貧窮人口。香港教會關懷貧窮網絡(HKCNP,以下簡稱教關)作為網絡平台,透過結連眾多伙伴,關懷貧窮群體及轉化社區,而主要伙伴是教會團體和福音組織,因此這次的研究,旨在探討福音機構在扶貧工作上結網合作的成功因素。 我的研究以教關的「兒童發展基金計劃」為個案,並以質性研究方法(Qualitative Research Method)進行研究。此研究訪問了44位計劃營辦單位、參與者和重要伙伴,進行深入訪談和網上調查,發現了多個關鍵成功因素,能够促成有成果的合作。「兒童發展基金計劃」至今服侍了超過21,000名青少年(其中超過8,000名參加教關伙伴的計劃)。 我採用以下三個變項,變更了我的研究問題: A. 網絡和協作的性質 B. 發展關懷貧窮項目之機遇 C. 基督教社區網絡組織並以地理案例為例子 完成訪問後,透過編碼(coding)找出共通主題和類別,再將資料仔細分析,從參與者的回應中,找出了以下四大類別逐一說明。
呂慶雄博士 香港福音證主協會副總幹事(培訓) 2021.09 在自由開放的社會,基督教會作為社會組織的影響力會否持續下降?相反,小型信徒群體的影響力,是否會在不同領域大幅提升?甚至在一些小區域帶動文化更新?筆者目睹基督教在西方的影響力日漸衰退,而香港似乎有「未老先衰」的趨向,對公共領域的影響力也逐漸下降,因而提出以上疑問。 教會正萎縮的現象 過去半世紀,基督教不斷受到後現代主義思潮衝擊。其中,否定絕對真理和普遍價值,直接衝擊著基督教的核心教義理念。沒有人或組織擁有真理的詮釋權,因此世上沒有真理,更沒有作為真理代言的大台,世上只有相對及主觀的真相。曾自豪地表示,以基督信仰精神立國的地區,基督教也需要從公共領域中退去。去基督教化除了在政府部門、教育體系,甚至教會興辦的服務,也不能自由祈禱和傳福音。隨著絕對真理被否定,基督教堅持的一夫一妻、一男一女等價值所確立的社會制度,也不斷被衝擊。 教會的發展情況也差不多。歐美的信徒人數減少,教會關門、出售或改建成博物館等。教會在公共領域受重視的程度大不如前。多項研究均顯示,在西方,基督徒人數持續減少1,就算曾經是亞洲第一大宣教士輸出國的南韓,也因教會醜聞與疫情,不管是否信徒,對教會的信任度都正在減少。2 香港的情況更不用多說。從教會更新運動發表2019年教會普查的報告,可知道聚會人數持續遞減,與西方情況類似3。教會是否正在萎縮?若只看數字,答案是明確的,不過,數字只是其中一種指標,信徒群體的影響力,也是另一種重要的衡量標準。 廿一世紀教會發展的可能趨勢 作為社會組織,受到的約制正在增加,如果不調整發展策略和方向,將無力應對環境變化;最後的目標,可能只是維持現狀,而不是發展。不過,我們看到過去二十年,探討教會作為使命群體,却有不少發展。簡單來說可以用「小、散、多」三個字來形容。 規模小、組織散、種類多 上世紀已提出「無牆教會」的概念,期望能回應傳統教會太內聚而忽略使命實踐、太著重活動而忽略屬靈關係,以及決策由上而下,而沒有聆聽年輕人及異議聲音等問題。到了今天,更多的討論是關於教會朝向小教會,甚至微教會方向發展。即教會作為社會組織的規模會縮小,沒有中央組織、自由發展,信徒群體卻可以變得更靈活、更多元。因此可以用規模小、組織散、事工種類多來形容。 近年,有關教會轉向非建制化的討論漸趨成熟。例如在《有機教會》(Organic Church)就早已提出教會太著重活動及維持組織規模,應轉向以人為本,聚焦使命,以轉化世界為異象4。另外,《簡約教會》(Simple Church)5,以及最新出版的Simply Church6,內容傾向類似家庭教會模式的運作,倡議教會需要回到最簡單的組織,釋放信徒群體的創意與活力,來實踐大使命。 近年,對香港教會影響力較大的,應是 Ekklesia一書。作者開宗明義,針對教會停留在建築物內,定義了教會是「由個人組成、一星期七天廿四小時在全市『挨家挨戶』地運作、能帶來轉化的有機體,而非靜止的組織。」7從這角度看,教會是全天候履行使命,而且是不斷革新變化的群體。除了更全面從不同角度討論教會觀外,還提出了革新是一個需要不斷重啟的過程,免得新生有機的小教會重回成為靜止的建制組織。8 關係與使命主導的群體 上述的著作都具有實踐經驗,綜合而論,有兩個非常突出的共同點:關係主導與使命主導。 首先是關係主導。信徒群體並不是功能組合,而是彼此相愛的有機見證群體。這群體如果只有工作關係,或只是因為要維持組織功能而存在,紛爭內耗是必然的結果。教會本質上是重視關係的群體,人與神、人與人的關係復和,本來就是我們的信仰核心。 理論上,重視關係會表現在重視發展會友恩賜。這恩賜特質並不局限在傳統的事奉崗位,而是按個人召命領受,事奉方向是服侍主內的群體,也可以在職場甚至社區中的見證。發展個人恩賜特質,一方面在事奉神,另一方面也是自己喜歡做的事,結果是更主動學習,同時更投入在這群體中。這是一些傳統堂會所忽略的,感覺受重視自然會更投入,過程中自己不單是一顆「小螺絲」,而是神的「祭司」,事奉就是在實踐「信徒皆祭司」的理想。 其次是使命主導。教會要建設的,不是宗派組織或建築物,而是社區。「無牆教會」針對的教會,只是為了維持教會建築,包括座堂、政治及社會影響力,資源時間在於維持事工架構組織、部份會友的想法,甚至教會在營運的商業活動等的現像。而所倡議的,就是進入社區實踐大使命。 小教會較能實踐使命主導,優點是以小組形式進行決策,透過同心禱告,各人領受從神而來的感動,以大使命作為決定行動的標準,決策過程簡單,但目標方向清晰。大使命是建立門徒為目標,而第一步就是傳福音。傳福音的形式不限,可以直接在職場或鄰里中分享福音,也可透過社區服侍來表達愛鄰舍的福音實踐。 雙重網絡發展的趨勢 身處在網絡世紀,每天全方位地被互聯網絡資訊包圍。由資訊接收到人際網絡與協作,都在即時通訊軟件中發生。近年已有一些研究指出,社交媒體的普及已影響到教會內的溝通及權力運用模式。以神學教義的教導及教會信息傳播為例,過往只有教牧發放的就是唯一的答案或解釋,他們表達的就是權威,不多被會友質疑。但這種「由上而下」的資訊已失去其權威,被無數網上的文章或影片取代。而更大的問題是,牧者沒有留意到這種變化,還在抱怨會友不受教!9 受到這兩年疫情的影響,教會開始更廣泛地利用社交媒體及網絡教學平台進行牧養工作。除了網上崇拜及各類課程外,最持之以恆的便是網上小組。更重要的是,這些小組在疫情稍為緩和的今天仍在繼續,而且還吸納了一些已離開教會的信徒,維繫了已經移居海外的弟兄姊妹。本來已是小教會的群體更不用說,線上線下可以同步發展。 另一個明顯的趨勢是更多的協作網絡。教會、機構與其他組織之間的協作由來已久。以往有組成新機構或一些聯盟夥伴方式共同推動事工,而小教會並沒有註冊成為組織,透過人脈關係以及社交媒體,結識志同道合的夥伴,共同學習,分享資源。這些網絡成員各有自己的工作或組織,只因共同使命走在一起。例如要在深水埗區參與基層事工及傳福音工作,便與當區堂會、社福機構,甚至政商界有心人仕組成合作網絡。 疫情下因應社區需要,更加速了這些協作網絡的發展。包括了同一社區的不同教會、專業團體,以及政商界的朋友,當中有信徒與非信徒。由於沒有層級關係,合作上彼此的空間及彈性較大,當然組織也會顯得鬆散,若是短期合作,問題不大。不過,正因為小教會的特色及發展的需要,這類協作網絡是非常普遍的。 傳統教會重拾動力的契機 以上所論,是過去二十年,特別是在北美發展的教會形態,部份已在香港發生,並且快速成長。不論小組數量、合作網絡平台以及事工種類,均以小型群體的形式出現。無疑,這種新形態,滿足了今日部份信徒群體的需要,釋放他們實踐召命的動力與創意。這正正就是傳統教會多年來未能突破的關口。我們不能說這是教會模式的更替,以新模式取代原有的教會模式。反而,兩者可以互補不足,針對不同對象而發展。 傳統教會能與這些小教會並駕齊驅嗎?宣教學者艾德.史蒂澤(Ed Stetzer)今年一月在美國《令日基督教》雜誌也曾提出這問題,他表示疫情使之可能10!的確,以往可能較多留在討論層面,過去兩年我們實際多用了網絡,不管是互聯網絡或是地區合作網絡,都像火一樣不斷燃燒。傳統教會若遇上信徒流失,也許需要在關係與使命上,重新檢視自己為何失去活力。 回到文首的問題,綜合以上所論,基督教會作為社會組織的影響力應會持續下降,但仍有她的重要性。環境改變只是催化劑,重拾使命與動力才是焦點。小型信徒群體滲入不同社區的角落,他們的影響力可能帶來更大的文化更新。 “The Size and Distribution of the World's Christian Population,” Pew Research Center's Religion & Public Life Project, May 4, 2021, https://www.pewforum.org/2011/12/19/global-christianity-exec/. Published by Y.T. Yoon and May 12, “South Korea: Problems of Organized Religion 2020,” Statista, May 12, 2021, https://www.statista.com/statistics/1147995/south-korea-problems-of-organized-religion/. 胡志偉、劉梓濠編,《2019香港教會普查簡報》(香港:香港教會更新運動,2020),第7頁。 高紐爾,《有機教會》(香港:高接觸出版,2012)。原版於2005年面世,自是類似作品在本世紀較早期的出版。作者後來再推出《教會3.0:為教會前途升級》(香港:高接觸, 2016)。是作者整合多年建立有機教會的神學反省。 湯姆.雷那、艾力.蓋格,《簡約教會》(香港:天道,2009)。 Sim Dendy, Simply Church:...